紫渲_

[Obikin][OAF]Mend Your Soul-1

注:一个安走天没遇到过奎刚·金,没去绝地庙的脑洞。Past Anidala提及。


宫廷治疗师欧比旺·肯诺比收治了一个特殊的病人,此人理论上已于昨天科洛桑当地时间下午六点被公开处刑,整个帝国的每个角落都全程直播了行刑过程。

 

“治疗尸体可算不上是我在年初计划中所提到挑战性工作内容。”欧比旺看着名义上已经被砍头的叛军著名将领安纳金·天行者完整的脖子和失焦的双眼,小声嘀咕。任劳任怨的好搭档M3-27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天行者身上大大小小的撕裂伤、烧伤、瘀伤以及右上臂的断面,过程中天行者像一具合格的尸体一般毫无反应。

 

想到皇帝的命令是将此人治疗到能继续接受审讯,欧比旺感到了久违的头疼。当初接受这个职位虽说是迫不得已和顺势而为,但这几年干下来,职场环境还是很让他满意的。他主要服务的群体——帝国裁判官们大多懂一些原力治疗原理,来看伤时个个意识清醒情绪稳定,不吵不闹不喊疼,遵守医嘱,按时复诊,可比那些烦人的武——

 

欧比旺顿住了,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。过了一会儿,他对M3说,“M3,把第二个柜子里的药箱拿来。”M3-27知道了他的上司又要做他永远搞不懂的疯狂治疗,骂了句二进制的脏话,滑动着去取药物箱。

 

接过药箱,打开指纹锁,欧比旺冷着脸取出精神诱导剂和专用注射器,将药物推进天行者的脊髓里。他挥手把专用躺椅用原力召唤过来,舒服地安顿下来,双手交握着进入冥想之中。

 

在冥想状态下,欧比旺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西迪厄斯要留下天行者的性命。即使失去了意识,他的原力存在也是如此的强大。负面情绪挟裹着黑暗原力形成巨大的风暴,欧比旺的意识体几乎要被吹飞。

 

“诱导剂本应该降低他的防御,”他凝视着这团黑色旋风,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他的意识体向暴风中心艰难地移动,拒绝、愤怒、憎恨如炮弹般敲打在他的防护壁上。欧比旺试着向这团负面情绪输送平静和安宁,但这几缕微弱的情绪往往没靠近暴风外围就被吹飞了。

 

欧比旺徒劳地不断尝试着,却仍然毫无作用,他焦躁了起来。“可恶,我救不了他。”绝地圣殿陨落那天的景象出现在欧比旺的眼前。他知道自己游走在尖端的平衡被这团愤怒的风暴影响了,想要中断临时链接,回到自己的身体中,却发现被牵拉着,无法挣脱。

 

治疗室里,欧比旺的身体抽搐起来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。M3-27的摄像头转向了这个让她不省心的上司,往他身上拷上各种监测装置,做好随时一针镇静剂的准备。

 

“不————!”又一次看到幼徒倒在克隆人的爆能枪之下,欧比旺的愤怒如火焰般被点燃。黑色的风暴舞动着,黑色的雾气如触手般伸出,缠绕住他。

 

接着他看到了那一日的自己,如往常一样皱着眉教育一个不尊医嘱的想要偷溜的受伤武士,两个人都被原力中的巨大的扰动所震动,感受到原力中代表绝地武士们的微弱光点一个一个熄灭,不可置信地僵在了原地。

 

他看到他们俩冲出医疗翼,被克隆人部队围攻,眼睁睁地看着幼徒们死去。他看到衣衫褴褛的自己瘫倒在议长面前,看到自己站在复原了的治疗室中,陈设丝毫未变,而这个房间之外,整个宇宙都改变了……

 

愤怒逐渐燃尽了,剩下的是愧疚。他无力地垂下四肢,任凭这涌动着的黑暗缠着他,吸入风暴的中心。

 

 

******

 

“……97、98、99……你们藏好了吗?”安纳金双手捂着眼睛,喊道。没有回答,但他隐约能听到一阵微弱的笑声。“爸爸来了哦!”他转身小跑起来,踢动石子,拨开树枝,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。“卢克,莱娅,你们在哪里呀?”

 

帕德梅微笑着坐在旁边的草地上,阳光轻抚过她温柔的脸庞,使她整个人散发出女神般的光芒。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身体娇小的女人,竟然是义军的首领呢?安纳金为帕德梅的生命之火深深吸引。他忘记了和孩子们的捉迷藏,俯下身去揽他的妻子,他的女神,他的生命。

 

帕德梅伸出双手,勾住了他的脖子。“我爱你。”安纳金喃喃道。“我知道。”帕德梅笑着说。“可是为什么你不救我呢?”

 

安纳金惊恐地看着鲜血从他妻子的眼耳口鼻中流出,身体颤抖着,似乎被无形的细线向四方拉扯。一阵恶心的声响过后,帕德梅娇小的身躯碎成了6段,鲜血在他的眼前爆开。

 

安纳金跪着在帕德梅破碎的肢体前,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。“安尼。”他听到背后传来母亲的呼唤。他转过身,看到施米·天行者温柔地向他伸出双手。“妈妈!”安纳金跪爬着扑进母亲的怀里,痛哭流涕。“安尼,别伤心,我和帕德梅在一起。”安纳金猛地抬起头,看到母亲的脸上、身体上满是鞭痕,被绑在木架子上。“我爱你,安尼。”说完,施米歪头闭上了眼睛。架子和绳子散落,施米的身体消失不见,地上只留下破烂的衣服。

 

“我不能救你,我不能救你们……”安纳金跪倒在地上,额头贴地,身体蜷缩着,泪水在他的脸上留下成千上万道湿漉漉的痕迹。

 

欧比旺看着这一幕,相似的痛苦让他心脏抽痛。他小心地靠近,抱住了眼前这个刚刚失去了挚爱的年轻人,将他的额头按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

安纳金抽泣着,用颤抖地声音问,“你——是——谁?”没等欧比旺回答,他又说,“你是真的吗?我疯了吗?我怎么还没死?”

 

欧比旺微微后退,和安纳金面对面,两双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对方,及对方眼中相似的哀痛。“我是真的,你还活着,我是来带你回去的,带你回去找你的孩子。”

 

安纳金仿佛听到卢克、莱娅在喊“爸爸、爸爸”,他们是他仅有的了。想到了孩子们的脸庞,安纳金拾起了些勇气。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盯着眼前陌生人的双眼,一字一句的问道,“我可以相信你吗?”

 

欧比旺仿佛要被这锐利的蓝眼睛剖开。他顿了顿,随即坚定的回答道,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话音刚落,欧比旺就感到似乎有火花在他们之间迸发,他感到自己和安纳金被某些东西联系在了一起。

 

他张口想说些什么,却被安纳金打断。“走吧。一起回去。”安纳金拉起着他的手,两个人开始上浮。

 

M3-27发现欧比旺的身体平静了下来,不再抽搐。与此同时,原本毫无反应的天行者身上的仪器开始哔哔哔地叫了起来。

 

******

 

“令人印象深刻,肯诺比治疗师”。帕尔帕廷皇帝的赞扬声从欧比旺的头顶传来。“陛下,您过誉了。”欧比旺的身体伏得更低了,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情绪,让眼前西斯只能探测到一大堆洋洋自得、些许恭敬和几缕恐惧。

 

帕尔帕廷盯着貌似顺服地跪在地上的前绝地治疗师的头顶,声音中的笑意并未抵达眼角,妖异的金色瞳孔闪着光。“好好治疗他,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 

“遵命,陛下。”欧比旺回答。

 

“师父,我不明白您留着那头发疯的野兽做什么。”帝国二把手,尊贵的杜库公爵跟在走出医疗室的皇帝身后一步的位置,语带谦逊地询问。

 

“哦我的好徒弟,难道你没感觉到天行者和肯诺比那强有力的原力链接吗?”帕尔帕廷拢了拢袖子。泰拉纳斯仍然称呼他为师父,可皇帝可不觉得这是出于对他的西斯师父的尊敬。相信一个潜在的竞争者可以让他近来越发自大的徒弟稍微收敛一些。

 

“您是说,这可能是古西斯传说里提到的灵魂伴侣?”杜库狐疑地问,“如果灵魂伴侣是真的,那就说明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思考起来。

 

“这难道不是个有趣的实验课题么?”帕尔帕廷爽朗地笑了,一如他过去扮演共和国最高议长时那样。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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